乌克兰2023年南线大反攻的评述

  帝林：本文是RUSI皇家联合军种研究院在2023年9月，对该年乌克兰反攻的一份总结和研究报告。虽距今已有快两年的时间，但其研究的切入点和方式方法倒是值得一看的。

  无论乌克兰反攻取得了多少进展，随后的一系列攻势都将是收复乌克兰领土所必需的。因此，评估乌克兰此次攻势中所采用的战术与训练方法，对于未来几个月的力量生成至关重要。本报告审视战术行动，以识别要解决的关键挑战。

  乌克兰通过压制俄军反炮兵能力、并依靠精确且远程的火炮系统，获得了火力优势。要维持这一优势，就必须为统一火炮体系提供充足的弹药生产与备件资源，这一点至关重要。

  乌克兰装备损耗严重，但西方提供的装甲车辆设计有效保护了人员。乌克兰正在承受较高装备损失，但国际伙伴提供的装甲车辆设计有效地降低了人员伤亡率。

  因此，乌克兰的防护运输装备一定要能及时救援、修复并保持可持续性。这同样需要在工业产能与装备体系整合方面投入重点。

  精心规划的战术行动让乌克兰军队能够以极少的伤亡夺取俄军阵地。然而，这样的形式推进缓慢，每5天前进约700–1,200米，使俄军能够重新调整。

  限制推进速度的重要的条件之一是，纵深雷场侦察能力不够。探索开展远距离雷场侦察的技术方法，将对乌克兰部队极为不利。

  此外，迫切地需要改进在乌克兰境外提供的合成训练，使乌军能够按照真实作战方式来进行训练。为此，必须调整相关法规，以允许在欧洲训练场上组合使用目前受严格限制的关键工具。

  其中一些适应是情境性的，例如雷场密度从原本教条上的120米，增加到实际目标的500米深。另一些变化则是系统性的，可能长期影响俄军的学说与能力建设

  3.因后勤受威胁、难以维持过去密集火力覆盖模式，俄军正越来越依赖更精确的火力打击。

  2022年秋天，随着俄军西部集群在哈尔科夫战线崩溃、并被迫从赫尔松撤退，俄军遭受了重大挫败。为应对这些失败，当时负责乌克兰战区的俄军总司令谢尔盖·苏罗维金大将采取了一项新的作战策略。

  首先，俄罗斯将使用远程精确打击，对乌克兰的电力与输配网络展开消耗战，其目标是在冬季使乌克兰城市变得难以居住。

  其次，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将在所占领的领土上修筑一系列防线，试图削弱乌军进一步推进的势头，并通过消耗乌克兰部队来延长战争。

  相较于克里姆林宫的激进战争目标，如此强调防御准备的做法，导致苏罗维金在2023年1月被撤换。其继任者、俄总参谋长瓦列里·格拉西莫夫随后发起了一系列准备不足且代价高昂的攻势。

  尽管如此，这些防线已经完工，并在俄军攻势失败后成为其退守依托。苏罗维金防线如今已构成乌克兰军队解放被占领土的一大障碍。

  在乌克兰攻势筹备阶段，各种作战构想曾被讨论。乌克兰的国际伙伴希望训练乌军采用的许多战术，基于20世纪的作战分析模型，而这些模型并未讨论乌克兰战场上出现的一系列新技术。因此，了解这些战术在实际中的效果，对于改进国际伙伴的训练方法、并提升乌军在后续行动中的表现至关重要。

  本报告旨在探讨乌军在反攻初期，所实施的一系列战术行动，以及乌俄双方如何根据战场情况改进其作战方法。

  由于整个反攻计划高度敏感，关于总损失等详细汇总数据也属敏感信息，因为这一些数据可能让俄罗斯能了解，乌军各部队被削弱的程度。

  因此，本报告并不试图总结整个反攻的进度，而是呈现一个个案研究：在顿涅茨克州与扎波罗热州交界处、围绕诺沃达里夫卡（Novodarivka）和里夫诺皮尔（Rivnopil）两村庄，持续两周的一系列战术战斗。

  选择这些战斗作为样本，是因为它们有代表性，能展示俄军怎么样处理不同战术挑战，以及乌军所运用的多样作战方式。

  为确保内容不会影响乌军正在进行的行动或战术，本报告在发布前已提交给乌克兰武装力量审阅。报告内容完全由署名作者独立完成。

  在乌军发起攻势前数月，扎波罗热与顿涅茨克州边界一线年初，俄军攻势大多分布在在武赫莱达尔（约40–50公里以东）以及巴赫穆特方向。

  而乌军则沿诺沃达里夫卡以北约1公里处的树林带（靠近诺沃皮尔村）坚守阵地。一支乌克兰国土防御部队旅长期驻守该地，并在5月增援了一支机械化旅与另一支线旅，以迎接反攻行动。机械化旅将担任本次突破的先锋。

  接近这些村庄的道路和开阔地均布设了密集雷场。乌军要向南推进、最终突破苏罗维金防线，首先必须攻下这两个村庄，然后继续攻向约6公里以南的普里尤特内。

  乌克兰的攻势在5月下旬开始，伴随着一段长期的预备炮火压制。在里夫诺皮尔方向，乌军部署了多门155毫米榴弹炮提供火力支援，其炮位在西北方向架设。

  通常情况下，乌军榴弹炮从开火到必须转移阵地的时间为2–15分钟，取决于其与俄军威胁系统之间的距离。然而，这一次很明显乌军情报已精准标定了俄军火炮阵地位置，且因155毫米炮具备更远射程，乌军炮兵迅速迫使俄军火炮后撤。

  由于在此阶段打击的目标大多在近距离，乌军炮兵能够保持稳定的射击节奏，而无需频繁转移阵地。炮兵与前线步兵在观察火力效果时都感到振奋。

  数月以来，每门炮都受到严格弹药限额的约束，乌克兰一直在节省炮弹以备反攻。但此时乌军终于获得了自由射击的机会，且每次要求补给时，额外弹药都会迅速送达。

  其基本操作是，白天进行侦察以发现俄军阵地，夜间则使用改装自农业无人机、可投放RPG的平台实施打击。

  这一战术的效果很二元化，一方面若俄军电子战系统（EW）处于活动状态，无人机无法靠近，通常不会投入到正常的使用中。而若俄军电子干扰有所放松，则效果显著。

  例如，有一次，一整连俄军坦克在前线后方的树林地带集结。乌军派出5架每架携带4枚RPG的无人机，最终摧毁或重创俄军7辆坦克，但5架无人机全部损失。

  6月3日傍晚，乌军决定尝试突破俄军的第一层防御阵地，由机械化部队承担此任务。指挥组内部一度讨论了近期降雨导致地面泥泞的问题，但最终仍决定实施行动。

  该村几乎在俄军最初占领时，就被炮火完全摧毁，目前仅是一套俄军步兵连的战斗阵位。村庄狭长，从东向西延伸，俄军能够在此获得掩护，俯瞰其东、西两翼的大部分接近路线。

  乌军发射两枚UR-77陨石爆破弹药（排雷爆破车），在雷场最窄处炸开两条6米宽的通道，从北侧树林带直抵诺沃达里夫卡边缘。

  但MRAP在泥泞地面上表现不佳，尤其行驶在坦克车辙之后。数辆MRAP陷入泥中，且爆破出的通道太窄，其他车辆无法绕行。就在纵队已完全进入突破口时，两辆俄军坦克现身开火。乌军坦克在约800米距离上还击。

  然而，纵队中的车辆仍被逐一击毁。下车步兵只能选择后撤或沿排雷通道向前跑、寻找掩护。一部分步兵成功抵达村庄边缘，但其后方开阔地已被俄军火力扫射，进退极为危险，存在被包围孤立的风险。

  为了避免这一些抵达村口的士兵被歼灭，乌军必须继续推进。幸运的是，侧翼的SPG-9无后坐力炮成功击中俄军坦克，使其退出战斗，从而为乌军减轻了威胁并允许伤员撤离。

  西侧路线的地面条件更好，车辆前进更顺利。然而当纵队完全进入突破口后，又有两辆俄军坦克冲出，高速接近并开火。

  指挥所通过UAV实时画面看到敌坦克出现，立即呼叫火炮压制。但在完全暴露的突破通道内，第二连试图加速通过，却偏离通道，随后所有车辆均连续触雷被毁。

  俄军随即开始对该车队进行炮击。步兵再次分成两部分：部分抵达村庄外围，部分撤回。村内的俄军守军察觉乌军已占据新的阵位后，随即进行重新部署，撤往村庄东侧的一处农场作为强固据点，以及沿中央道路布设的多个战斗位置。

  乌军指挥官意识到，必须扩大已控制的地带，以分散部队、降低俄军火力的杀伤。因此，他部署了两个加强突击群进行支援。

  其中，一支排级规模的突击队沿着破障通道推进，利用陷在道路里的被毁车辆作为掩护，同时炮火压制俄军阵位。另一支在西侧的排注意到，随着俄军在村内重新部署，有一段死角地带变得可用，并且因植被密集，无法被俄军无人机从空中观察到。

  这些士兵谨慎前进至诺沃达里夫卡西端，开始突击俄军阵地，争夺分叉该村的十字路口要点。经过激烈战斗，俄军向东撤退，以防被包围。

  村内的战斗又持续了一周，俄军在东端农场的火力点坚持较久，直到乌军向里夫诺皮尔方向发动另外一轮进攻，使其被孤立。尽管俄军仍占据某些阵地，但这些阵地已无法俯瞰其他俄军部队的防线接近路线，从而为乌军打开了新的攻击通道。

  乌军随后突击的第一个目标是诺沃达里夫卡西侧的高地。此前俄军在村内的火力点能够封锁该高地的接近路线，但随着这些阵位被清除，乌军步兵得以争夺该高地，这里曾是俄军炮兵观察手引导火力打击乌军的关键位置。

  要进一步推进，乌军必须先处理位于里夫诺皮尔村北侧的俄军前沿连级阵地。这一阵地控制着若干呈半连续排列、从北到南延伸的树林地带的入口。

  乌军指挥官担忧：若向前推进，俄军反坦克导弹小组与步兵可能沿侧翼机动，对乌军关键装备导致非常严重损害。因此，此阵地必须被拔除。

  然而，乌军也非常谨慎，他们为了夺取诺沃达里夫卡已损失两连装备，这种损失速度在未来突破苏罗维金防线时根本没办法承受。因此，这次进攻必须避免类似代价。

  行动以炮兵火力准备开始，对俄军阵地进行压制。两辆坦克进入视距内轮换出击，反复使用隐蔽并火力压制俄军阵地，以吸引防御注意力、压制俄军火力。随后，炮兵对阵地实施更密集打击，并在坦克前方投射烟幕，使俄军误以为乌军步兵正掩护坦克推进。

  此时，一支排规模的乌军突击队从俄军阵地东侧树林向前渗透，开始实施压制，并按两人一组方式推进。俄军由此判断乌军在实施一个标准战术：正面由坦克钉死防御火力，在侧翼施以主攻。

  俄军开始向东侧调兵应对这一威胁，试图赢得东侧火力战。同时，乌军炮兵继续猛烈覆盖阵地，进一步强化俄军对东侧主攻的误判。

  但真正的主攻并未来自东侧。一支乌军突击排从西侧隐蔽渗透，突然从俄军未重点防守的方向发起攻击，迅速抵达俄军因预期东侧攻击而被抽空的防御位置。

  俄军士兵陷入混乱，担心被包围，开始向里夫诺皮尔撤退，丢弃通信装备，并有5名士兵被俘。

  但尽管如此，乌军仍必须迅速推进，因为俄军早已对这些战壕预先校射，果然随后俄军炮火覆盖此区域。而这一阵地的迅速崩溃迫使俄军在里夫诺皮尔内部进行兵力调整，使得另一支乌军旅能够对该村发起攻击，并在数日战斗后迫使俄军撤至村后树林。

  最终，俄军撤过村后方的一条水障，炸毁了若干农用水坝以淹没区域，并在树线中建立了密集的反坦克导弹火力网：

  这些反坦克小组的战术是，允许敌方推进，然后从侧翼实施伏击，再伺机撤退。因此必须逐点清除，否则装甲无法前推。由于乌军当时仅有

  攻打里夫诺皮尔：损失极轻。经历这些战斗后，俄乌双方都对自身战法进行了调整。乌军的重点转向在夺取地形的同时

  坦克与火炮损失严重，尤其火炮损失让俄军指挥层格外担忧。而步兵伤亡对俄军第58集团军而言虽可接受，但在长期消耗中仍不可持续，除非不断补充兵力。

  战术成功。若能持续造成类似装备损失，俄军可望取得作战层面的成功。但若人员持续高比例损耗到秋季，则存在作战失败的风险。火炮损失则会促进削弱俄军对乌军的消耗能力。

  120米。但在战斗中发现，乌军可利用MICLIC或UR-77快速炸开足以让步兵进入阵地的通道。因此俄军决定将雷场加深至500米，超出乌军任何快速破障能力。

  俄军后勤本按原定深度配发地雷，现在很难保证密度一致。结果出现使用简易爆炸装置（IED）补充，且雷种多样化和布局不再规则。

  两枚反坦克地雷叠放使用。即使车辆装有推土铲，也能在一次雷爆中被完全停掉。过去，一辆带推土铲的坦克通常要连续压到第4枚地雷才会失去机动能力。尽管雷场不再规律，但这极大增加了乌军侦察与规划难度。

  一旦乌军进入战壕，俄军触发爆破摧毁第一线.俄军防守队从战壕后侧通道撤离。

  俄军将这些反坦克小组布设在防御阵地两翼，并选用训练较好、士气较高的人员执行伏击。

  武直，其搭载旋风与反坦克导弹（ATGM）。此外，俄军也开始在Mi-35M上挂载阿塔卡导弹，同时使用S-8火箭弹跃升齐射实施区域杀伤。

  ，挂载定向电子战吊舱，用于压制乌军雷达。由于需要靠前部署，这些直升机的前沿加油点（FARP）与保障设施都处在较为暴露的位置。然而，因乌军战术防空兵力短缺、俄武直保持低空飞行且悬停时间极短，使得乌军对其反制难度极高。

  ，摧毁乌军装备。虽然俄军在这些反突击中常常损失坦克，但由于地雷带限制乌军车辆的机动与反应能力，俄军仍能取得不对称战果。

  这种反突击以及前沿防御的决心，说明俄军坦克兵与部分专业兵种的训练体系仍在运转，能不断产生具备一定战术能力的新乘员，而俄军步兵集训体系则受到了明显破坏。

  俄军于是进一步强化侦察—火力复合体（RFC）概念，强调效果优先，而非火量优先。

  克拉斯诺波尔152毫米激光制导炮弹，并大量下发前线。·增加无人机为克拉斯诺波尔弹提供激光指示。

  与FPV无人机普遍的使用，对乌军前沿装备实施精确打击。·无人机与ISR（情报、监视、侦察）无人机成体系联合作战。

  这对未来战场是危险趋势，因为长久来看将明显提升俄军炮兵战斗力。与此同时，俄军无人机种类、数量与能力正快速上升。

  Lancet-3→Lancet-3M在杀伤效能与结构经济性上有明显提升。

  但现在，俄军的通信理念已发生明显的变化，其逐渐形成军用承载网络（bearer）

  ＋民用式应用服务（apps）的分离模型。例如Strelets系统为多个设备提供类似3G数据链路能力，终端可运行直观易用的应用程序。

  、火力指挥效率提升。但其安全性与稳健性仍令人怀疑，这一方向可能继续深化，以此建立更系统的通信架构。

  。缩减并统一乌军火炮型号结构，集中支持少数几型主炮。同时强化对火炮的反柳叶刀-3M等自杀式弹药的防护技术探讨研究。若无法保持火力优势，乌军2024年的进一步推进将受到根本性限制。

  苏式理论中：步战车=班组的主要武器系统，车辆被毁常等于全班战斗力损失。而在西方理论中：装甲运输能力=步兵作战的补充，重点是把人员安全送达攻击位置。

  因此西方车辆即便被任务损伤，乘员仍能存活。而苏式平台被击穿往往造成灾难性伤亡。在乌军兵力劣势的情况下，长期积累作战经验的士兵极为宝贵

  （多为机动性毁伤，而非完全摧毁）。而修复需要稳定的备件来源，可惜许多车辆已停产。

  是故，开辟通路后的突破往往难以迅速扩张。国际援助重点应包括，更先进的探雷技术与装备。使用无人机进行

  结果，乌军联合兵种行动规模受限。其进攻行动的计划周期被压缩。旅级更难协调复杂作战。早在2022年6月

  是烟幕弹。而尽管烟幕对于遮蔽与迷惑敌人极为有效，高级指挥官仍更倾向保持对战场的可视性（依靠UAV侦察）。这反映出高层对下级战术能力信任不足。因此，必须加强初级指挥官战术操演训练

  这种方法对西方军队而言合理，但对乌军来说其实就是把风险从训练转移到了实战。因为单兵训练乌军完全能在国内完成，真正缺乏的是

  。同时也无法模拟战场上多达25架UAV同时监视的环境。而炮火威胁在NATO训练中较晚引入，但在乌军训练中必须从一开始模拟。

  因此，乌军在海外训练中无法练习线与战术流程，影响战备水平。国际伙伴必须重新设计训练体系，使其真正满足乌军需求。

  结论对乌克兰夏季攻势中各类战术行动的作战分析，显示出一系列关键领域，乌克兰的国际伙伴可以在这些方面

  。国际社会在训练和别的方面所做的改进，不会对当前攻势产生立刻效果，但它们对于乌克兰明年的下一轮力量生成，将至关重要。

  能够确信部队可被重新生成、装备能获得修复和维持，对乌克兰武装力量（AFU）在当前行动阶段进行规划，也具备极其重大意义。对训练改进或维持乌军能力所需的工业投资的延迟，同样不会产生短期影响，但将在明年给乌克兰带来非常大的代价。当前限制乌军作战的一些挑战，直接源于2022年未能及时解决已明确的需求。

  同样重要的是认识到，俄军在防御中表现得比以前更为熟练，并展现出一定的顽强性。尽管俄军在失去领土，但他们大多能够有序撤退

  另一个关键点是，俄军过去依赖以保持优势的一些系统如今的稀缺性，正在迫使俄罗斯武装力量进行重大适应。其中一些被迫形成的解决方案可能在战后继续发展和延续。

  而乌克兰军队也从夏季攻势早期的挫折中吸取了经验教训。尽管快速突破难以实现，但乌军对俄军造成的持续打击会跟着时间推移削弱俄军防御体系，一旦损失达到临界点，这种削弱可能呈现

  然而，由于本轮攻势不太可能实现决定性的解放，因此俄罗斯与乌克兰都必须着手考虑：如何为2024年及之后的下一轮战斗重新生成战斗力

  对于俄罗斯而言，动员人力很容易，但为这些人提供训练与装备仍然是瓶颈。动员条件也受俄罗斯国内政治考量的限制。尽管从军事角度最合理的做法是在需要之前提前动员，但莫斯科始终倾向于将关键决策拖延至危机迫在眉睫之际才作出。

  国际伙伴能否克服长期存在的行动迟缓，及时采取他们自己已认定为必要的措施，将对乌克兰能否在2024年的下一轮战斗季节保持主动权具有决定性意义。

  有鉴于相关准备工作的提前周期较长，乌克兰的国际伙伴现在必须重点考虑冬季作战的动态

  。去年，俄军对冬季条件准备不足，因此遭受了不成比例的损失。乌克兰当前的攻势行动可能会持续到秋季，但国际伙伴必须要思考能否现在采取行动，使乌克兰能够在冬季继续保持压力？

  高度可能的是，俄罗斯希望冬季迫使乌克兰暂停攻势，而莫斯科将重新尝试摧毁乌克兰的能源与输配基础设施。如今已十分明确，这场冲突将长期化。因此乌克兰的国际伙伴必须提前投资，为乌克兰建立持久优势